《四十二章經(jīng)》說：有人聞吾守道，行大仁慈，故致罵佛。佛默不對，罵止。問曰：子以禮從人，其人不納，禮歸子乎？對曰：歸矣。佛言：今子罵我，我今不納，子自持禍，歸子身矣。猶響應(yīng)聲，影之隨形，終無免離，慎勿為惡。

不過，“因果”和“報應(yīng)”是兩個概念。我今天把你的頭打破一個口子，過幾天，我出門一頭撞電線桿子上，破個更大的口子。——這叫因果報應(yīng)嗎？不叫。把這理解成“因果”就是“邪見”。業(yè)力所感，有“三界六道”，有生死流轉(zhuǎn)。其根源是“無明”和“有愛”。“無明”是因，“行”是果；“行”是因，“識”是果；“識”是因，“名色”是果……如此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環(huán)環(huán)相生，生出“愛”，生出“取”，生出“有”……直至生出“老死”。愚癡眾生便在三界六道中生死輪回。

二、大修行人落不落因果

有個禪師吃齋茹素一輩子，弟子問：大修行人落不落因果？他隨口說：不落因果。（都開悟了還落屁的因果啊！括號里的話是我加的。）——就這一句話，禪師做了五百年野狐貍。后來，野狐貍化作老頭聽百丈懷海說法，向百丈懷海拋出了同樣的問題。百丈懷海說：不昧因果。野狐喜不自勝地去了。

元音老人講這則公案時說，回答“不落因果”也沒有問題。對于大修行人，“落因果”和“不落因果”只是名相上的分別。我的理解是，就像燒死布魯諾的人說“太陽繞著地球轉(zhuǎn)”，說明他見識短。但如果是霍金說“太陽繞著地球轉(zhuǎn)”就沒有問題，那表明霍金以地球?yàn)橹行慕ㄆ鹆艘粋€參考系，所有的天體物理法則照樣成立，不同之處只是方程變得復(fù)雜一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