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黃氏與馬山
文漪
據(jù)《即墨縣志》和《黃氏家乘》記載,即墨黃氏于明永樂初年由益都縣棘林村(今青州市關(guān)陽鎮(zhèn)吉林村)遷居即墨。原本務(wù)農(nóng)為生。從弘治年間開始,其族人讀書入仕,代有其人,不僅產(chǎn)生了一些位列朝堂的高官,也逐漸養(yǎng)成了詩書傳家的家風(fēng),涌現(xiàn)出一批在政治、文學(xué)、史學(xué)、經(jīng)學(xué)等方面頗有建樹的族人。
即墨黃氏主要居住在即墨城及周邊,又以居住在即墨城里的景昇支派和居住在即墨西關(guān)的景揚支派人口最多。
明清時期,不管在城里還是在西關(guān),都能清楚地看到馬山。那時的馬山是那么高、那么大!樹木又是那么郁郁蔥蔥。
民國即墨黃氏宗派世系圖
而且,自唐代以來,馬山逐步發(fā)展為重要的宗教場所。至清初,成為即墨境內(nèi)道教盛地。山上有大小廟宇15處,藏經(jīng)1500多卷,道士140多人,是膠東地區(qū)大型道觀之一,馬山廟會也是膠東地區(qū)著名的民俗廟會。
所以,由此決定了,即墨黃氏之景昇支派和景揚支派,必定與馬山聯(lián)系最多,故事最多。
一、嘉靖朝禮部左侍郎黃堂與馬山的故事
天剛蒙蒙亮,少年黃堂就醒了。因為今天他要與摯交好友楊羹,到嶗山去登山、觀海、聽濤、寫詩。他推開窗戶,凝望著伸頰可及的馬山,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就開始動手做出發(fā)的準(zhǔn)備了。
住在即墨西關(guān)的黃堂之所以能夠與住在即墨城里的楊羹成為摯友,一是因為兩人曾經(jīng)在即墨城西的馬山上一起讀過書、練過武,彼此情趣相投,都是寫詩、作文的高手。另一方面,少年黃堂特別敬佩楊父。楊父楊良臣,其性至仁,重道義,曾任安徽太平縣令,惠政于民,“鳴琴而治”,正德皇帝聞其忠勇,敕褒其“勤可嘉”。黃堂把楊良臣當(dāng)成了楷模和榜樣,決心好好學(xué)習(xí),增長才干,將來象楊良臣一樣為國家做貢獻。因此,也就特別愿意與楊家的兒郎們親近。
黃堂成年后配藍(lán)氏,藍(lán)夫人為即墨以仕宦顯明、被后人稱為“周黃藍(lán)楊郭”五大家族之一的藍(lán)氏藍(lán)家之女。藍(lán)夫人美麗賢淑,與黃堂十分恩愛。后繼辛氏,辛夫人雅致聰穎,尤其在詩文方面對黃堂助益很大。辛夫人身懷六甲的時候,楊羹的弟媳也處孕期,黃堂與楊羹的弟弟楊鹽約定,若同生男或同生女,雙方結(jié)為干親家、孩子為干兄弟或干姊妹,若兩夫人所生為一男一女,雙方結(jié)為兒女親家。后來,辛夫人生一女,楊鹽夫人生一男,雙方真的成了兒女親家。再后來,嘉靖皇帝聞兩夫人德方,誥封為一品夫人。這,是后話。
兩人依約在即墨城東會齊,騎馬揚鞭直奔嶗山而去。
兩個少年白天在山上觀海聽濤,攀險歷奇,晚上在寺里聽經(jīng)品茗,行詩作文,在嶗山的清新空氣和仙境一般逸人景色中過得好不暢快!五天清明假期很快過去了,到了該打道回府的時候了。不舍是不舍,但景色再美也不能老是沉浸其中呀。他們騎上馬留戀地邊看景邊對對子,慢慢地下山了。
來到嶗山東麓那羅延山山半腰處,他們看到從山林中滾出了扭在一起的一黃一白兩個毛絨絨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灰黃色野狼和一只雪白的狐貍。
只見那狐貍懷里抱著一只碩大的嶗山靈芝,而那只野狼拼命地想從狐貍的懷里奪走那只靈芝,不成,則狠狠地在撕咬著狐貍的前臂和脖子。
狐貍是那么姣小而無助,野狼又是那樣地兇狠和欺人。
黃堂和楊羹平時就最恨以大欺小,以強凌弱。見此情景,兩個人迅速跳下馬來,舉著鞭子,一前一后沖了上去。黃堂在前,上得前來揮鞭狠狠向野狼抽去,那鞭呼嘯著,猶如天助神幫,“啪”一聲翠響象晴空霹靂一般,直接把那野狼抽向了空中,飛起了2米多高,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在那野狼和狐貍的眼里,沖上來的兩個少年,簡直就是天兵天將。那野狼感覺不好惹,嚎叫著逃進了原始山林中。
兩個人再看那狐貍,前臂和脖子已受重傷,但懷里還緊緊抱著那只嶗山靈芝。狐貍看著他們,眼里露出了救助的神態(tài)。楊羹也很憐愛狐貍,但他家里人好干凈,不讓他養(yǎng)小動物。黃堂決定自己將狐貍抱回家,為其療傷。
回到家里,黃堂先請自己開診所的叔叔為小狐貍清洗、逢合、包扎了傷口,又在自己房間的桌子底下,安放了一只大木廂子,作為小狐貍的臨時居所,開始了對小狐貍的精心照料。他在學(xué)習(xí)之余,到墨水河捕捉魚蝦給小狐貍當(dāng)飯吃。那時平時很難吃到雞肉,偶爾因節(jié)日或紅白喜事吃到雞肉時,他總是很艱難但很堅定地從自己嘴里省下雞肉給受傷的狐貍解饞。
很快3個月過去了,狐貍的傷一天天好起來,已達到基本痊愈的程度。
一天深夜,黃堂寫完作業(yè)看完書,盥洗之后正準(zhǔn)備睡覺。忽然,他聽到書桌方向傳來一聲少女的呼喚:“公子?!?/p>
他慌忙抬頭向書桌方向看去,競看到書桌旁站著一個阿娜多姿、美侖美奐的美少女。他頓時有些慌了。
只聽那美少女說:“公子,別慌,我是你救的那個受傷的狐貍?!?/p>
然后 ,那美少女對黃堂說,她是馬山狐仙家的三妹,人稱“胡三姑”。
黃堂也聽大人說過,馬山狐仙家姓“胡”,有個小女兒,排行老三,當(dāng)?shù)匕傩辗Q“胡三姑”,非常善良,她識得各類草藥,經(jīng)常幫當(dāng)?shù)厝丝床?,救窮人于水火。
黃堂驚詫地問:“你就是胡三姑?那你又是怎么到了嶗山?怎么和野狼打到一起了?”
美少女說,三個多月前,馬山附近有許多小孩子得了傳染性肺炎。她知道,用嶗山北九水一帶生長的一種天然千年靈芝與馬山的草藥配伍可以藥到病除。因此,她便來到了嶗峰,經(jīng)過七天七夜的苦苦尋找,終于找到了需要的靈芝。就在找到靈芝準(zhǔn)備回馬山的路上,遇上了嶗山野狼精。野狼精是嶗山一霸,見“胡三姑”采得了一個珍貴的千年靈芝,立即生了據(jù)為己有的心。一開始它說,這塊地盤是它的,“胡三姑”不能帶走靈芝。見不讓帶走不起作用,又開始威協(xié),見又不成,就開始了硬搶,見“胡三姑”舍命相護,最后起了殺心。
當(dāng)時的“胡三姑”已經(jīng)七天七夜的勞累,法力損耗很大,面對兇惡而身強力壯的野狼精,處境是非常危險的。恰在危機時刻,黃堂和楊羹趕到,不懼危險,出手相救,使“胡三姑”脫離了危險。
講完這一段,美少女繼續(xù)說:“3個多月來,多虧你精心救治和供養(yǎng),使我的傷很快得以痊愈。3個月來,看到你不但為人善良,聰慧帥氣,而且心有大志,目標(biāo)明確,在學(xué)習(xí)上扎實用功,博覽群書,還寫得一手好文章。我感覺,象你這樣的人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從內(nèi)心深處把你當(dāng)成了好朋友。”
“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我的法力也基本恢復(fù)了,我要回家了。有機會我會盡我所能好好報答你的?!泵郎倥詈笳f。
黃堂聽得入了迷了,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忽覺一陣清風(fēng)、一道白光,美少女從他眼前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三個月后,黃堂由于文章好、人品好,被推舉為即墨縣當(dāng)年唯一的貢生,進入國子監(jiān)深造。
時光如梭,又是一年過去了。說話到了1512年,該年春天將舉行各省的舉人及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皆可參加的三年一度的京城會試,已是國子監(jiān)監(jiān)生的黃堂決定參加會試。
會試前一天,為了放松一下有點緊張的心情,黃堂來到了紫禁城外的大街上,邊走邊欣賞當(dāng)街的景色。這里的景色確實太美了,他丟掉了緊張,完全被周圍的美景迷住了。
就在此時,一輛駕猿的馬受驚了的馬車,自西向東飛奔而來,車夫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馬車后面一瘸一拐的追著,邊追邊喊:“馬受驚了,快躲開呀!”
街上的人紛紛躲閃,唯黃堂還沉浸在如畫的景色中,全然不知周圍發(fā)生的意外。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著馬車來到了黃堂身邊,即刻把他撞倒在地。
就在這一剎那間,一道白色的閃光帶著清風(fēng)從天而降,象水浮起船兒一樣把馬車漂了起來。在馬車從黃堂的身上掠過之后,這道白光又即可消失了。
黃堂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拍著身上的土,一邊向前追去,嘴里還喊著:“快攔住它,快攔住它!”
此幕,看的周圍的人和車夫如在夢里,人們紛紛說:“這小伙子,真神!”
在黃堂的帶動下,眾人一齊動手,很快治住了驚馬。
晚上,黃堂回到住處,早早吃了飯,斜躺在床上看書??粗粗M入了夢鄉(xiāng),蒙朧中他似乎又看到了美少女“胡三姑”。
她對他說,下午的危險是野狼精制造的,是“胡三姑”施展法力化險為夷的。而且她把野狼精的惡行告訴了泰山奶奶,泰山奶奶對于它的胡為很生氣,已廢了它的法力,留它一條性命讓它在深山老林中茍延。
“胡三姑”說:“現(xiàn)在好了,以后不會再有危險了?!边€說:“你好好睡,我給你發(fā)功調(diào)理氣息?!?/p>
這一夜黃堂睡的特別香。
第二天會試,黃堂提早來到了春闈地點,對于昨天的驚險一幕,他已經(jīng)丟到了九霄云外,此時他感覺心清氣爽。
會試開始,他精神集中,思如潮涌,痛快淋漓地一氣呵成了要求做的文章,提早交上卷子,走出了考場。離家一年多,黃堂思鄉(xiāng)心切,為了能盡快回到故鄉(xiāng)的風(fēng)景中,去體會那如飴的親情,他收拾行裝,很快踏上了歸鄉(xiāng)的路。
又過了幾個月,會試結(jié)果出來了,黃堂高中第二名貢士,他寫的文章被正德皇帝調(diào)閱御覽,受到好評。
黃堂先受蒲州學(xué)正,后升寧夏衛(wèi)教授。
1522年,嘉靖皇帝登基。因黃堂文學(xué)素著,延為御師。黃堂除為嘉靖帝講授《易經(jīng)》、《老子》、儒學(xué)和治國安邦方略外,還提出了不少革除時弊的建議。為嘉靖帝穩(wěn)固帝位,開創(chuàng)局面立下了汗馬功勞。欽命為禮部左侍郎,領(lǐng)科舉事,其職責(zé)相當(dāng)于現(xiàn)代的教育部長。
自黃堂而下,即墨黃氏書香旺盛、瓜瓞綿綿,加之與周、藍(lán)、楊等顯門旺族聯(lián)姻融合,日益興旺,成為當(dāng)?shù)刂摹拔宕蠹易濉敝弧?/p>
依黃堂囑,逝后,將其最喜歡、經(jīng)常穿的衣冠送回故里,葬于馬山腳下八里莊村前一品夫人墓預(yù)留的主室中。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馬山,以及馬山上的狐仙仙苑。
二、大明兵部尚書黃嘉善與馬山的傳說
黃嘉善像
明嘉靖四十三年秋,即墨書生黃嘉善和周如砥落腳在即墨城西的馬山玉皇廟,刻苦攻讀,夢想考取功名。
一晚明月當(dāng)空,二人酌酒品詩,忽聽門開,進來一位白面書生,也不自報家門,便要與二人共飲。
二人詫異:荒山野嶺,半夜三更,莫不是見鬼?
但見那書生面目清秀,文質(zhì)彬彬,便應(yīng)他所求,一同飲酒賞月。不想,聊得投機,喝得酣暢,書生酩酊大醉,竟露了狐尾,現(xiàn)了原形。
二人見狀大驚,但心懷憐憫之情,于是將那狐貍扶到床上安睡。
為褒揚自黃嘉善始即墨黃家“四世一品”而立的牌坊
狐貍醒來,見自己原形畢露,又慚愧又感激。便直言相告,說自己是在馬山修煉了三千年的狐貍,見黃、周二人飽讀詩書,心懷大志,一時把持不住,便想與二人結(jié)為好友,不曾想,一時貪杯,自我敗露。
言畢,伸爪蘸了酒水,在黃嘉善面前點了四個點,又在周如砥面前畫了個酒盅,便嗖地一下躥出門外,消失無蹤。
六年后,黃、周進京趕考,雙雙金榜題名。后來,黃嘉善官至一品,從他開始,黃家四世皆一品;周如砥官至國子監(jiān)祭酒,妙筆文章聞名天下。正應(yīng)了那狐貍的暗示。
萬歷四十六年七月,后金攻陷撫順,在危難之時,黃嘉善臨危受命,以兵部尚書的身份掛帥出征。
黃嘉善來到邊關(guān),多次與后金進行交量,一直難分勝負(fù)。此時,朝廷里謠言四起,說黃嘉善擁兵自重,不思破敵。形勢對黃嘉善很不利。有一天,他正在苦思破敵之計,忽然起了大風(fēng)。那風(fēng)夾著沙土,鋪天蓋地的,只把個天刮得昏黃。只見昏黃中一個孩子飄飄搖搖被沙土卷來,不偏不差,正好落在黃嘉善身邊。
這時,狐貍又出現(xiàn)了:“黃大人,這孩子是后金國的太子,千萬不能殺他。你趕快派人送回去吧?!秉S嘉善心領(lǐng)神會,“晤”了一聲。他知道這股大風(fēng)是狐貍行的“妖風(fēng)”,他在暗中幫助自己呢。
再說后金的那個國王,眼睜睜一陣大風(fēng),把兒子卷走了,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這時,黃嘉善差人把兒子送上門來,那個恣勁兒,不用提了。他連聲說:“請客,請客。”
黃嘉善接到請柬,犯了愁,到犯寇那邊赴宴,該不是“鴻門宴”吧?狐貍說:“正是,大人。不過,你只管去,按著我說的辦,保險沒事。您記著:‘人頭魚,簽右眼;靴頭魚,用腳蜷?!?/p>
果然,宴席上第一道菜是人頭魚。黃嘉善按著狐貍說的,剛用筷子一動右眼,“唰唰”,左眼里飛出七把鋒快溜尖兒的小刺刀。第二道菜就是“靴頭魚”,他用腳一蜷,“哧啦”飛出了七支箭頭。后金國國王一看他的暗器都被黃嘉善破了,認(rèn)定是治不了他了,當(dāng)場宣告退出明朝疆土,只要黃大人在,永不進犯。后金不戰(zhàn)而敗了。黃嘉善暗嘆道:“狐貍伙計,你還真夠朋友哩。”
當(dāng)時的萬歷皇帝受其祖父嘉靖帝影響也信道教,聞聽了黃嘉善與狐仙的故事大悅,便約見那狐貍,并親自揮起朱筆在其額頭點了個紅點,封其為“狐仙”。
為表彰黃嘉善鎮(zhèn)守三邊的功德而立的“總督三邊”坊中國北方有眾多狐仙廟,但御筆紅點的狐仙,僅馬山獨有。也因此,即墨人說,馬山狐仙居是中國狐仙的故鄉(xiāng);皇上親點的“紅點狐仙”,是天下狐仙的“王”。
為表彰黃嘉善鎮(zhèn)守三邊的功德而立的“總督三邊”坊
民間傳,馬山“狐仙”家姓胡,“狐仙”家有個小女兒,排行老三,百姓稱“胡三姑”,尤其善良,她識得各類草藥,經(jīng)常幫人看病,救窮人于水火。
時至今日,即墨百姓還經(jīng)常有人到馬山“狐仙”家救藥治病,據(jù)說很靈驗。而且馬山腳下的村莊,還存在現(xiàn)實中狐仙附體的真人版,替村民逢兇化吉。更特別的是,馬山周邊地區(qū)的嬰兒出生,首先就要到狐仙廟去請平安符。小孩的生日,也要到狐仙居度過。據(jù)說如此,可得狐仙保佑一生。
一般文學(xué)作品中妖媚、邪氣、狡猾、善蠱的狐仙,成了即墨人頂禮膜拜的精神信仰,一串串神秘詭異,懸念橫生的狐仙故事,在當(dāng)?shù)孛耖g廣泛流傳,在這些故事中,狐仙成了嬌媚、精致、聰明、善良的化身。
三、馬山,永遠(yuǎn)的精神家園
一世始祖諱景揚,
字曰顯名思謀長。
為了子孫千秋計,
離開青州向東方。
歷盡千辛和萬苦,
即墨西關(guān)當(dāng)故鄉(xiāng)。
墨水浩淼門前過,
更有馬山榛莽莽。
細(xì)讀馬山有氣度,
博大包容坦蕩蕩。
五世祖堂德才好,
曾為皇帝把課上。
嘉靖中興獻策多,
欽命禮部左侍郎。
更有夫人窈且窕,
誥封一品嘉其方。①
第十六世澤涇祖,
字鏡溪兮號九峰。
九峰舞劍九峰中,②
苦讀圣賢在廟堂。
荊溝澤莪常到訪,③
縱論治國與安邦。
秋闈之后傳佳訊,
兄弟皆中舉人榜。
第十七世人瓚祖,
常立山前讀蒼茫。
十七歲中秀才郎,
膠萊地界美名揚。
濰縣狀元重教育,
禮聘少年為師長。
無書無案翩翩去,
論語講授成絕唱。
二十五世八百年,
滄海桑田化無常。
如今中華逢盛世,
黃氏人人當(dāng)自強。
忠厚尚書能長久,
唯讀唯勤不敢忘。
歷代先賢是榜樣,
后世子孫比肩望。
① “誥封一品嘉其方”:大明禮部左侍郎黃堂,配藍(lán)氏、繼辛氏。二任夫人端莊聰慧,孝順賢淑,相夫教子有方。嘉靖帝嘉其德方,誥封一品夫人。
② “九峰舞劍九峰中”:清朝舉人黃澤涇,字鏡溪,他特別喜歡馬山,因馬山有九個山包而自取“九峰”為號,以表達對馬山的感情。故,有“九峰舞劍九峰中”之句。
③ “荊溝澤莪常到訪”:荊溝黃澤莪系黃澤涇同族兄弟,兩人經(jīng)常在馬山讀書、習(xí)武、交流。黃澤涇清光緒十七年辛卯秋闈中舉人,中舉后,赴京參加朝廷大挑選拔,被選為大挑二等,任長清訓(xùn)導(dǎo),敕授修職業(yè)郎,欽加五品銜,誥封奉政大夫。黃澤莪中舉后任清翰林院編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