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州儲巏的故事(2)
悅和桑
據(jù)載,南門高橋始建于正統(tǒng)年間,已橫跨于南官河500余年。南門高橋是一座充滿神奇且具有濃厚鄉(xiāng)土氣息的特色高橋,泰州人稱它為鳳首橋,特有親切感。因歷史名人儲巏“船輕石重輕裝重,尺短布長短量長”妙聯(lián)建橋的故事仍一代代流傳在泰州大地。
在泰州還流傳著一則有趣的故事,位于城東北隅的歷史名樓“望海樓”,不少人總把它稱為“望母樓”。傳說儲巏的父親原是一位估客(專做海外生意的商人),成年累月,飄洋過海,販賣藥材、香料、珠寶、皮毛。有一次,正當(dāng)航行在煙波浩淼的海洋之中,忽然狂飆驟起,天色昏暗,巨瀾排空,海浪吞噬了木船,同船的人俱遭滅頂。倉猝間,儲公抓到一塊船板,隨波逐流起來。起初儲公神志尚清,不久便失去知覺。
等到他蘇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人抱著,嚇得他渾身顫抖,連忙閉起雙眼。那人輕手輕腳地將儲公放到一個用獸毛鋪成的山洞里,就轉(zhuǎn)身走開。儲公見那人并不想加害自己,這才大膽睜開眼睛。只見那人并非什么野獸,卻是一個女人。原來這個居住在蠻荒的女人在海邊獵食時,發(fā)現(xiàn)了昏迷的儲公,將他馱回山洞,后來朝夕相處,成了儲公的配偶,生下一男一女,他倆相親相愛,伉儷情深。
雖說他們兩情相悅,儲公卻無時無刻不思念著故土的文明生活,盼望著有朝一日,能夠重返家園。他時時注意將一些犀角、鹿茸、珊瑚、玳瑁以及高級毛皮收集起來,藏在一棵大樹洞里。他每天堅持不懈地教兒子識字、讀書、健身、習(xí)禮,還給兒子起了個名字——儲巏。
光陰如流水,儲巏也有六七歲了。這一天,父子二人正在海邊抓魚,儲巏眼睛尖,發(fā)現(xiàn)遠處海面上有一個黑點在移動。過了不久,就近一看卻是一條海船。
船是從海島那邊駛來的。船上是一批專做海外生意的興化商人,因為遭遇巨風(fēng),偏離航道,才駛到這荒島上來的。船上的人起初見到儲巏父子,還以為是野人。經(jīng)過儲公的自薦,船上的人都同情他不幸的遭遇,就把他們父子接到船上。
儲公又要求船上的人等他一下,讓他把埋藏的珍寶拿到船上來,東西運上船后,他還想把那剛生小女孩的女人和女兒接來??删驮谶@時,那個女人抱著小女孩向海邊追來,遠遠看見站在船頭的儲巏父子,就朝著海船呱里呱啦直叫喚,她散披的頭發(fā)迎風(fēng)飄起,瞪著一副大眼睛,樣子實在怕人。船上的人唯恐來者不善,于是忙提前起錨揚帆;儲公在船上執(zhí)意要靠岸, 搶著掌舵 。相持之下,船已和岸隔開了距離,那女人見不能登船,就抱著孩子在岸邊哀號著,后來就絕望地帶著孩子撲向了大海,但見那長發(fā)只在海面上蕩漾了幾下子,便沉沒了。
船上的儲巏看到母親跳海,一面哀號,一面也向海里跳去——幸虧被人搶手抱住。儲公也頓足捶胸,悲痛欲絕。忽見海中波浪大涌,現(xiàn)出一灘,好似一人昂首眺望。人們就把它叫為“望子灘”。
儲巏父子終于被海船帶回國來。同船人同情他們的遭遇,臨分別時,多有饋贈;他們自己又帶回不少香料、皮毛等珍貴貨物,回到泰州之后,居然成了富戶。
后來,儲巏做了官為紀念母親,就在泰州東南角蓋上了一座高樓可遠眺孤島,并在樓上發(fā)奮讀書,題名“望海樓”。其實,泰州有人把“望海樓”叫做“望母樓”,其中又流傳一段故事,儲巏為官時,他矜名重節(jié),置個人安危于不顧,與閹官劉瑾做斗爭。明朝正德初年,太監(jiān)劉瑾假仗主威,挾持中外,權(quán)傾朝野,很多官員趨炎附勢投靠劉瑾,而統(tǒng)管財政大權(quán)的戶部左侍郎儲巏,剛直不阿,上疏朝廷,力諫劉瑾謀反篡權(quán)罪行,彈劾劉瑾貪婪狡詐,蠢政害民,為隅朝野。劉瑾見儲巏不附于己,便視儲巏為眼中釘,處處打壓,造謠誹謗,甚至惡毒辱罵儲巏不是人養(yǎng)的,傳而遠之,儲巏就變成猩猩養(yǎng)的,儲巏建樓望母的故事就傳開了。
儲巏是一個大孝子,母親王氏患病,他心急如焚,四處請名醫(yī)為母治病,侍服于床前,為母親親自煎藥,品嘗湯藥,有一次,一位郎中說如果要治好你母親的病,只有用她兒子的肉做藥引子,才能使病人轉(zhuǎn)危為安,儲巏毅然割下身上的肉放到藥罐中煨給母親喝?!睹魇贰酚杏涊d:“母疾,刲股療之,卒不起。家貧,力營墓域?!背苫迥辏?479)八月十二日亥時,母王氏病不治身亡,從此母子陰陽相隔,儲巏母王氏葬于泰西九龍橋唐樓村。